一部新颖独特的长篇小说——周大新长篇小说《曲终人在》赏读
发布时间：2022-08-03 09:23:38 人气： 来源：未知
一部新颖独特的长篇小说——周大新长篇小说《曲终人在》赏读
张宗成
周大新的《曲终人在》，是一部在全党深入反腐为背景下，表现政界、军界、教育界、工商界各色人等性格命运的长篇小说。读来倍感新颖独特，人物形象鲜明，情节扣人心弦，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该书采用形散神聚的结构，发挥了言为心声的作用，突出了鲜明深刻的主旨。张宗成
说它是反腐小说，是因为刻画了反腐败斗争中众多的人物形象。主人公欧阳万彤，他由农家孩子成长为一省之长，是一个保持了初心使命的高级干部形象。他虽然结束了曲折而艰难的一生，但忧国忧民之心长存。正如臧克家《有的人》中说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书名《曲终人在》的一个“在”字，就揭示了本书为清廉为民的共产党人立传的主题。小说还刻画了几个走向贪腐之路的反面形象：来自政府机关的欧阳万彤的前妻林薇，来自军队的欧阳万彤的老乡魏昌山，来自教育行业的祝陀。他们尽管身份不一，贪腐手段各别，贪腐数额差别很大，但共同点是在权钱这些糖弹面前经不起考验。此外，还有或明或暗地站在欧阳万彤对立面的大神：从造纸厂老板到帝豪公司总裁的简谦延，和当年与欧阳万彤同在天全市委组织部工作，后同为省委班子重要成员的秦成康。他们和他们所代表的人物，为刻画欧阳万彤起到了重要的反衬作用，同时，自身也成为非常典型的人物形象。
艺高人胆大。周大新不愧为茅盾文学奖的得主，他敢于放弃轻松的小说创作方法，舍弃驾轻就熟的手段，不再直接通过自己的视角观察社会，参与或旁观小说中人物经历，还一并舍弃了将自己的情感注入文字或者直接表明自己的好恶和看法的机会。而是纯粹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采访人和录音整理者。作者本来有丰富的手段来设置环境，推动情节发展，塑造人物形象。而他在《曲终人在》一书中主动放弃了小说创作种种便利，放弃了自己随心所欲的铺陈演绎的多种表现形式，而选择了异常单调的方式，用26个采访对象27人次的口头诉说，构成小说的基本骨架。就表达手法来说，基本上是仅剩下了讲述这唯一的手段，并且还不是特定环境中矛盾碰撞下的语言描写。从结构上来说，传统的步步推进的叙事方式，被起码从表面看来是散乱的语言材料所代替。作者的这种改变，是他对自己高度自信的表现，是更高层次上的精心设计。首先，这种写法跳出了传统的小说创作的窠臼，达到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效果，“纯客观”的记录给人以更加真实的感觉。其次，每一个被采访者的话，都聚焦于欧阳万彤这个中心人物，使得主人公的形象塑造舍去了无关或关系不大的细枝末叶，笔墨更加集中。
一是首尾的讣告、报道的巧妙安排。小说以一则简短的讣告开篇，交代了人物生活的时代，让正文中发生的所有事件都打上了时代的印记，突出了小说题目中的“终”，给下文中的口述贴上了回忆的标签。结尾的报道呼应了开头的讣告，突出了小说题目中的“曲”。在亲人和戴墨镜口罩的男女的表现对比中，无比深刻地表现出，欧阳万彤虽然去世了，但因他而产生的爱与恨仍然存在，斗争仍在继续，突出了题目中的“在”。
二是保险柜所藏物品的巧妙展示。欧阳万彤的保险柜里存放着三件东西：一部曲，百鸟朝凤，它成了欧阳万彤追悼会上代替哀乐的曲子；一幅画，欧阳万彤的梦境图；一封信，是欧阳万彤的政敌写给欧阳万彤的。从蕴涵深意的角度说，小说的样式本身就是一幅梦境孤雁图，一曲特定的“百鸟朝凤”。
三是受访对象以及受访先后的巧妙设置和重要人物和重大事件的巧妙钩连。教授任一鸣，心忧天下的正直知识分子，他和欧阳万彤的交往，反映了欧阳万彤的精神世界；他回忆欧阳万彤说过的话“虽理一届政，但唤百年宁”，道出了欧阳万彤的使命感；赖传东和夏兆丰是欧阳万彤解决农民工子弟上学难和环境污染问题的亲历者和见证人。魏昌生作为军界贪腐分子的代表，他的现身说法，具有相当的警示作用，欧阳万彤的外甥颜飞的话，体现了欧阳万彤对后代的教育和影响，同时还对魏昌生的腐化生活起到见证作用。原演员尹菁菁的话则还原了所谓桃色事件的真相。诸多采访对象的话互相交叉印证，使本书形成了既丰富多彩又完整统一的社会画卷。
四是一些特定细节的巧妙铺陈。作者把人物塑造融于采访对象的谈话之中，如常小韫救欧阳万彤，成了他们后续接触的起因；她成为省长夫人后的细微变化，足以成为人们拒腐防变的警钟。
读新颖独特的《曲终人在》，愿欧阳万彤那样的初心长在，拒腐防变的警钟长鸣，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万古长青！
（张宗成:作者是河南省特级教师，邓州市李贤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