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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石如

发布时间:2010-03-02 15:18:00 人气: 来源:

鄧石如

生平簡介

   鄧石如(1743~1805),中國清代書法家、篆刻家。清代書法金石學家和文壇泰鬥、經學宿儒,鄧派的創始人。懷寧(今屬安徽)人,原名琰,因避嘉慶諱,以字行,號頑伯、完白山人、笈遊道人、古浣子。他出生於寒門,9歲時讀過1年書,停學後采樵、賣餅餌糊口。後又靠寫字、刻印謀生。曾在江甯大收藏家梅鏐處8年,“每日昧爽起,研墨盈盤,至夜分盡墨,寒暑不輟”。不久得到曹文埴、金輔之等人的推獎,書名大振。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乾隆皇帝80壽辰之際,戶部尚書曹文六月入京都,邀鄧石如同往。秋,途經山東,遂登泰山觀覽。進京後,鄧石如以書法響譽書壇。乾隆五十六年(1791),在兩湖總督畢沅處做了3年幕僚。張惠言、包世臣都曾向他學習書法。人推為清代第一。生性廉潔,成名後以書法篆刻自給。喜好遊歷名山勝水。常一筇一笠肩背行李遊走百裏。著有《完白山人篆刻偶存》。
   鄧石如出生寒士之門,祖輩的“潛德不耀”的人品和“學行篤實”的學業以及驁岸不馴的性格對他的成長具有潛移默化之功。20歲左右即開始了一生的遊歷生涯,浪跡江湖,到處尋師訪友。他的一生,伴隨著刻苦自勵,傾注藝術的全部生活內容幾乎就是“交遊”二字。不求聞達,不慕榮華,不為外物所動,不入仕途,始終保持布衣本色,這完全是一位純粹的藝術家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逍遙”人生。人推為清代第一。生性廉潔,成名後以書法篆刻自給。喜好遊歷名山勝水。常一筇一笠肩背行李遊走百裏。著有《完白山人篆刻偶存》。
  鄧石如幼年時家境貧寒,一生社會地位低下,他自己說:“我少時末嘗讀書,艱危困苦,無所不嘗,年十三四,心竊竊喜書,年二十,祖父攜至壽州,便已能訓蒙今垂老矣,江湖遊食,人不以識字人相待。”這樣一位讀書不多的“一介布衣”,成長為偉大的藝術家,全靠艱定不移的信念,頑強的意志和刻苦的鍛煉。他十七歲後,就開始以書刻自給。三十歲後,通過友人介紹,陸續認識了南京梅繆 三兄弟等友人,遍觀梅家收藏的金石善本,凡名碑名帖總要臨摹百遍以上,為此起早貪黑,朝夕不輟為以後的篆刻藝術打下了紮實的書法基礎。所以,當時人評他的四體書法為清代第一人。
  鄧石如時代,正值皖、浙兩派稱霸印壇之時,但他絕不滿足于前人印家所取得的成果,而以自己雄厚和書法為基礎,做到“書從印出,印從書出”,打破了漢印中隸化篆刻的傳統程式,首創在篆刻中採用小篆和碑額的文字,拓寬了篆刻取資範圍,在篆刻上形成了自己剛健婀娜的風格,巍然崛起于當時的印壇,可說與皖、浙兩派形成鼎足之勢。鄧石如的雄風一直影響到同時期的包世臣、吳讓之、趙之謙、吳咨、胡澍徐三庚等人。在篆刻藝術發展史上,鄧石如是一位傑出的大家。可惜他原石流傳極少存世有《完白山人篆刻偶成》、《完白山人印譜》、《鄧石如印存》等。

[碑書生涯

   鄧石如為清代碑學書家巨擘,擅長四體書。其篆書初學李斯、李陽冰,後學《禪國山碑》、《三公山碑》、《天發神讖碑》、石鼓文以及彜器款識、漢碑額等。他以隸法作篆,突破了千年來玉筯篆的樊籬,為清代篆書開闢了一個新天地。他的篆書縱橫捭闔,字體微方,接近秦漢瓦當和漢碑額。隸書是從漢碑中出來,結體緊密,貌豐骨勁,大氣磅礴,也使清代隸書面目為之一新。楷書取法六朝碑版,兼取歐陽詢父子體勢,筆法斬釘截鐵,結字緊密,得踔厲風發之勢。行草書主要吸收晉、唐草法,筆法遲澀而飄逸。大字草書氣象開闊,意境蒼茫。總觀其四體書法,以篆書成就最大,楷、行、草次之。鄧石如又是篆刻家,開創皖派中的鄧派。他以小篆入印,強調筆意,風格雄渾古樸、剛健婀娜,書法篆刻相輔相成。鄧石如的印章有著“疏處可以跑馬,密處不使透風”的特色。
  時人對鄧石如的書藝評價極高,稱之“四體皆精,國朝第一”,他的書法以篆隸最為出類拔萃,而篆書成就在於小篆。他的小篆以斯、冰為師,結體略長,卻富有創造性地將隸書筆法糅合其中,大膽地用長鋒軟毫,提按起伏,大大豐富了篆書的用筆,特別是晚年的篆書,線條圓澀厚重,雄渾蒼茫,臻於化境,開創了清人篆書的典型,對篆書一藝的發展作出不朽貢獻。隸書則從長期浸淫漢碑的實踐中獲益甚多,能以篆意寫隸,又佐以魏碑的氣力,其風格自然獨樹一幟。楷書並沒有從唐楷入手,而是追本溯源,直接取法魏碑,多用方筆,筆劃使轉蘊涵隸意,結體不以橫輕豎重、左低右高取妍媚的方法而求平正,古茂渾樸,與時俗館閣體格格不入,表現出勇於探索的精神。

往事略集

  清代書法大家鄧石如的行書《陳寄鶴書》還與歷史上一段著名的軼事有關。鄧石如家中養兩隻鶴。據說,這兩隻鶴的年齡至少有130歲。一日,雌鶴死去了,僅隔十幾天後,鄧石如的髮妻沈氏也相繼去世。這種巧合,在當時的文人當中產生了很多聯想。59歲的鄧石如傷心至極,雄鶴也孤鳴不已,與他相依為命。因不忍再看孤鶴悲戚的樣子,鄧石如於是擇地三十裏外的集賢關佛寺,將鶴寄養僧舍中。從此,他擔糧飼鶴,三十裏往返,每月堅持不懈。忽然,又一日,正在揚州大明寺小住的他得到傳報,雄鶴被安慶知府看中,抓回了府中。他即刻啟程趕回安慶,用行書寫下了《陳寄鶴書》向知府陳情上書索鶴。
  這篇文章寫得哀婉動人,催人淚下,氣勢排山倒海,文辭如雲幻天,以極盡排比、擬人等修辭手法歷數得鶴、寄鶴悲欣往事。為了這只鶴,他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正如書中所寫“大人之力可移山,則山民化鶴、鶴化山民所不辭也。”知府接書,無言以答,不日將鶴送還佛寺。
  鄧石如9 歲隨父讀書,1 0 歲便輟學,1 4 歲“以貧故,不能從學,逐村童采樵、販餅餌,負之轉鬻”。然在其祖父和父親的影響下,對書法、金石、詩文發生了深厚的興趣,並有長足進步。1 7 歲時,為“瀟灑老人”作《雪浪齋銘並序》篆書,即博時人好評。自此,便踏上書刻藝術之路。2 0 歲在家鄉設館,任童子師,不耐學生“憨跳”而舍去,隨父去壽州(今壽縣)教蒙館,2 1 歲因喪妻辭館,外遊書刻,以緩悲痛。
  乾隆三十九年(1 7 7 4 年)他3 2 歲時,複至壽州教書,並常為壽春循理書院諸生刻印和以小篆書寫扇面。深得書院主講梁獻(亳縣人,以善摹李北海書名於世)賞識,遂推薦他到金陵(今南京)舉人梅謬家學習。梅家既是宋以來的望族,又是清康熙御賜翰墨珍品最多的家族,家藏“秘府異珍”和秦漢以後歷代許多金石善本。石如縱觀博覽,悉心研習,苦下其功。在梅家8 年,前五年專攻篆書,後3 年學漢分。於四十七年他4 0 歲時,離開梅家,遍游各處名勝,臨摹了大量的古人碑碣,錘煉了自己的書刻藝術,終於產生了“篆隸真行草”各體皆備、自成一家的大量作品。乾隆四十七年,他游黃山至歙縣,結識了徽派著名金石學家方君任和溪南經學家程瑤田,及翰林院修撰、精於篆籀之學的金榜。後經梅謬和金榜舉薦,又結識了戶部尚書曹文埴。 乾隆五十五年秋,弘曆八十壽辰,曹文埴入都祝壽,要鄧石如同去,石如不肯和文埴的輿從大隊同行,而戴草帽,穿芒鞋,騎毛驢獨往。 至北京,其字為書法家劉文清、鑒賞家陸錫熊所見,大為驚異,評論說:“千數百年無此作矣。”後遭內閣學士翁方綱為代表的書家的排擠,被迫“頓躓出都”,經曹文埴介紹至兵部尚書兩湖總督畢源節署(署武昌)作幕賓,並為畢源子教讀《說文字原》。在署三年,不合旨趣,遂去。
  乾隆五十九年他5 2 歲時,由武昌回故里,買田4 0 畝,翌年建屋一棟,並親書匾額“鐵硯山房”置於門首。常將書刻售資救濟鄉人,貧不能葬者,都盡力資助。以後的1 0 年,他的書刻藝術越臻化境,他不顧年邁,常游於京口(今鎮江)、南京、揚州、常州、蘇州、杭州等地。臨終前一年,還登泰山,會晤友人,切磋技藝。6 0 歲時,他遊京口,結識包世臣,授書三年,並以書法要訣示曰:“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常計白以當黑,奇趣乃出。”包以其法驗六朝之書都全符合。他6 3 歲臨終這一年,仍收錄門生程蘅衫,為篆書《張子西銘》。 是年,得知涇縣有八塊碑需以大篆、小篆、分書、行楷各體書寫,慨然應邀,僅書一碑因病而歸,陰曆1 0 月卒於家。

民間奇人

  鄧石如身材高大,胸前飄一綹長長的美髯,遇人落落,性格耿介,無所合,無款曲,無媚骨,無俗氣,稱得上頂天立地的一個偉男子。
  因為其祖輩出身寒微,枯老窮廬,他的一生更備嘗人間的酸甜苦辣,過著“采樵販餅餌,日以其贏以自給”的生活。他以“山人”自居,于荒江老屋中高臥,把功名兩字都忘記了。
  為什麼淡泊如此?他生活的時代,是歷史上堪稱盛世的“乾嘉時代”。他來到這個世界時,政局早已穩定,天下亦早已被愛新覺羅氏那雙射雕射虎的手撫摩得比較熨帖了。生活隨著時間的河流,日復一日地平靜地流去。我們只知道他戴草笠,著芒履,策毛驢,浪跡天下名山大川,有如雲水之間孤獨的浮鷗。他的好友師荔扉曾經送他這樣兩句詩:“難得襟懷同雪淨,也知富貴等浮雲。”看淡了浮華、浮誇、浮名,也就與浮躁相去甚遠。“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柳永那種懷才不遇的牢騷他沒有;“患名之不立,患年之不長”,賈逵的雄心進取他缺乏;“名飛日月上,義與風雲翔”,李白的濟世大志他也不具備。他只是歸於淡,把世間萬物都看得淡了,淡到自甘寂寞,遠離紅塵。可是,他又真正地熱愛著書法,一天也捨不得丟棄。每日清晨,他研一盤滿滿的墨水,就著淨幾揮灑,必待墨水用幹了才上床休息。所謂“熱愛”,在鄧石如的人生裏,除了出身寒微,飽受生活的煎熬以外,還得把功名利祿置於腦後而全身心地投入藝術的艱苦錘煉中。他不怕板凳一坐十年冷,更不願像現在的某些“名人”那樣熱衷於今天上電視,明日登報紙,後天獲大獎,不然就日子一天也難過。
  當年,他為湖廣總督畢沅的幕友時,“與人論道藝,所持侃鑿,絲毫不肯假借,布衣棕笠,貴客公卿間,岸然無所詘也。”儼然一種平民藝術家的本色。但是,“日見群蟻趨膻,阿諛而佞,此今之所謂時宜,亦今之所謂捷徑也。得大佳處,大抵要如此面孔。而謂琰能之乎?日與此輩為伍,鬱鬱殊甚。”他看不慣官場的群蟻趨膻,也不願阿諛權貴。那麼,雖為幕友,卻也是落落寡合的——他不適合那個生態環境。於是,他拂袖而去,返回民間,適者自適,從此一生六十餘年再也沒有混跡於官場。
  鄧石如不願媚俗取巧的頑固,說得斯文與時髦一點,是不是他正有著平常文人欠缺的所謂“平民意識”或“民間情結”?鄧石如原名琰,字石如,自號頑伯、完白山人、完白山民、龍山樵長、鳳水漁長等。以石自比,以頑石自況,一個山野之人的特立獨行,飄然如在眼前。說到鄧石如的為人,與他同時代的人評價甚高。有說“高尚”、有說“高潔”。我這裏只說兩件事。第一件,鄧石如初入都,當時的人都以內閣學士翁方綱為書法的宗師,翁亦驕橫一時,而鄧石如“獨不謁”。不去登門拜訪翁宗師,是不願結交權貴呢,還是本身就看不起他的書法?我不敢妄猜。但後果卻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盛氣淩人的翁方綱極度貶抑鄧石如的書法,而鄧石如一笑置之,“不與校也”。另一件事,也許可以見出鄧石如的高潔了。鄧石如常居集賢關,得一鶴,精心餵養後蓄於僧院中,他陪它散步,它伴他讀書,“朝朝兩件閑功課”。不料,某太守見而愛之,攜鶴而去。鄧石如極是不平,寫了一封措辭嚴厲的信索還。從此,與鶴為伴,晨昏無間。鄧石如死時,那鶴發出尖厲的唳聲,哀鳴數日後,打了一個旋,消失在大漠青空之中,羽化而去。鶴唳、青空、遠去——這是我心頭漫過的圖景,也是眼前流過的詩境。是的,一襲布衣,仰視蒼天,有所牽掛而來,無所牽掛而去;既知萬物有靈,更輕身外之物;“你自歸家我自歸”——人鶴兩化,只留下一段聚散情義於古今。他的好友、桐城派散文大家姚鼐曾給他寫過這樣一幅對聯:
  茅屋八九間釣雨耕煙須信富不如貧貴不如賤;
  竹書千萬字灌花釀酒益知安自宜樂閑自宜清。
  不慕富貴而自然雋永,不鬧情緒而曠達平和。釣雨耕煙,灌花釀酒的人生,洗去的是庸脂俗粉,塵泥污垢,浸潤出來的卻是經史子集裏的書卷氣質和一身的仙風道骨。於人,互為表裏,安身立命,也可以“隨心所欲不逾矩”了。人生一達這種境界,藝術的深沉和久遠便應運而生。
  作為震古鑠今的書法大家,鄧石如是以貨真價實的創新贏得我們尊敬的一個典範。與他同時代的包世臣在《藝舟雙楫》中把他的書法列為“神品”,譽為“四體書皆國朝第一”。書法史上以“我自成我書”自負的“濃墨宰相”劉墉,當時見到鄧石如的字,拍案驚呼道:“千數百年無此作矣!”連眼界很高,學富五車的康有為,貶顏(顏真卿)貶柳(柳公權),貶晉帖,貶唐碑,而對鄧石如之書不僅高度評價,還把他作為劃時代的一個標誌。平心而論,卑唐貶晉,失之公允,而對鄧石如的評價則言之成理。清代篆隸書的革新和碑學的興起,開拓出傳統書法的新生面,這個蓋世功勳是由鄧石如悄悄地在山野之中建立起來的。鄧之篆書結體的靈動,用筆的自然,打破了自李陽冰以來僵化的傳統格局,難怪他這樣自負:“何處讓冰斯(斯指李斯)?”鄧石如在書法理論上也頗多創見。“計白當黑”之論把“筆不到而意到”的道理具體化了。“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則把虛實對比的藝術理論闡釋得明白如話。

鄧氏作品

  ▲題字作品
  安徽懷甯縣城北大龍山下白麟板的鄧家大屋內,有一副以隸書書寫的計有146字“龍門”長聯,即:
  滄海日、赤城霞、峨媚雪、巫峽雲、洞庭月、彭蠡姻、瀟湘雨、武夷峰、廬山瀑布,合宇宙奇觀,繪吾齋壁;
  少陵詩、摩詰畫、左傳文、馬遷史、薛濤箋、右軍帖、南華經、相如賦、屈子離騷,收古今絕藝,置我山窗。
  這副署為“題碧山書屋”的門聯,為清代中葉著名書法家、篆刻家鄧石如撰並書。此聯氣勢恢弘,構思奇特,有如南朝文論家劉勰所說的“視通萬里”“思接千載”之神奇。
  上聯攝景,五彩紛吳;下聯取文,綺章疊秀。上下聯氣脈連貫,一氣呵成。景物典型,文事精粹,語言雅麗,含蘊深長,委屬對中之傑構,聯裏之箐華。
  此對聯之所以盛傳不衰,除上述之外,與作者善於運用列錦修辭手法也有關。
  列錦修辭法是以名詞或名詞為中心的定名結構組成語句,裏面沒有形容詞謂語,卻能寫景抒情;沒有動詞謂語,卻能敍事述情。
  處世勞塵事:傳家寶舊書。——題蘇州寒山寺碑廊
  事業垂千古;馨香薦四時。——墨蹟
  座上南華秋水;屏間北苑春山。——自題
  萬花盛處松千尺;群鳥唱中鶴一聲。——自題
  開卷神遊千載上;望簾心在萬山中。——自題
  好書悟後三更月;良友來時四座春。自題
  涉水跋山,來瀉兩行寒士淚;臨風對月,常懷一片故人心。——挽曹文埴
  周圍積奇石幾層,月色夾空,如窺古澗;其地有高松百尺,綠蔭翳日,時到異人。——題揚州瘦西湖小金山草堂
  茅屋八九間,釣雨耕煙,須信富不如貧,貴不如賤;
  竹書千萬字,灌花釀酒,益知安自宜樂,閑自宜清。
  ——述懷
  容人卻侮,謹身卻病,小飲卻愁,少思卻夢,種花卻俗,焚香卻穢;
  靜坐補勞,獨宿補虛,節用補貧,為善補過,息忿補氣,寡言補煩。
  ——自題草堂
  長七尺大身軀,享不得利祿,享不得功名,徒抱那斷簡殘編,有何味也;
  這一塊臭皮囊,要什麼衣裳,要什麼棺槨,不如投荒郊野草,豈不快哉。
  ——自挽
   ▲篆刻作品
  《江流有聲 斷岸千尺》、《我書意造本無法》、《淫讀古文 日聞異言》、《家在四靈山水間》、《意與古會》、《筆歌墨舞》、《城一日長》、《靈石山長》、《春涯》、《半千閣》(文圖)
   ▲書法作品
  《遊五園詩》、《篆書文軸》、《篆書中堂》、《隸書四條屏》、《隸書七言聯》、《隸書節錄文心雕龍》、《陳寄鶴書》
   ▲詩文作品
  鄧石如曾作《登岱》詩:“岱秩巍巍秉節旄,峻嶒直上走猿猱。一無所限唯天近,百不如人立腳高。過眼雲煙失齊魯,增封諸岳視兒曹。尊岩莫訝風塵跡,終古乾坤幾布袍。”(《完白山人詩存》)